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绰号红鬼的巨汉,狞笑着斟满两杯红酒。仰头饮尽。
京华市郊区,秘密庄园的葡萄藤下,脸色苍白的臧哲言,忽然一下从轮椅上跌坐下来。
“哲言!”黄半仙惊呼一声,连上前将他扶起。
然而,经受了巨大打击的臧哲言,俨然只剩下一丝的气息,吞吐不定,似乎随时都会闭过气去。
“黄老,我、我……”臧哲言紧紧地握着黄半仙的手,嘴唇嗫嚅着,片刻之后,终于昏迷过去。
“哲言!”
黄半仙呼喊一声,浑浊的瞳孔中闪烁过一抹惨然:“不——”
半个小时后,在臧哲言的私人医师的帮助下,臧哲言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,不过,高级医师仍然无力的表示——臧哲言已经寿元将尽,没法挽留,唯一的办法,就是尽量延长他剩下的时间。
浓密的葡萄藤下,黄半仙独坐了半晌,茶水热了又凉,凉了又热,最后,终于还是凉下来。许久之后,黄半仙浑浊苍老的瞳孔中,闪过一抹坚定之色,沉声道:“哲言,就让我这个糟老头子,为你做最后一件事情吧……”
“嘟——嘟——”
黄半仙拨通了手机,神色之上,充斥着凝重之色。
“龙象。”话筒接通,那边传来一个浑浊的嗓音。龙象,这是黄半仙的名字,知道黄半仙名字的不再少数,然而敢当面直呼他名字的,永远都只有一个人!
“师父。”黄半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泣声道:“徒儿,恳请您出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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